杨陈氏可比杨成廉更禁不得挑拨,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开始凌乱了。
宁氏并不在意杨陈氏对她的态度,可她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人前显贵,都得靠着杨成廉!
眼见着杨成廉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她便知道,即使杨成廉因为事到如今没有退路,而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她同仇敌忾,今天祁欢这小丫头也在他们母子之间成功划出了一道伤口隔阂。
她恼羞成怒,当即抓起桌上吃剩下的半碗燕窝朝祁欢砸过来:“小小年纪的就会信口开河,狂妄!”
只是她年纪大了,之前又吐血伤了元气,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一个碗,只刚扔过炕桌。
碎在地上,连祁欢的裙角都没沾到。
“总比你年纪小时不走正道,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反而没脸见人强吧?”祁欢有恃无恐的继续挑衅:“老太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现在到了你连本带利,偿还你这一生欠下孽债的时候了。等着吧,即使你们不肯去御前自首,我也会找到证据,将你们这段龌龊的过往全部翻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了,祁欢便抖了抖裙子,作势要走。
宁氏一见如此,却反而不甘心起来,率先叫骂:“滚!给我滚出去!”
她随手又抓起桌上一只杯子砸过来:“我们杨家纵然今朝失势,我儿也是为官四十载的朝廷栋梁,你奈我何?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凭借一点出身,一点姿色,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罢了,又岂容你这般放肆,登堂入室的到我家里耀武扬威的羞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