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却不放心,扯着脖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不是说他这会儿又去长宁侯府了吗?万一要是……”
“不会出事的。”秦硕道,“他就是一时冲动,脑袋发热,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 了,要出事早出了,也不会拖到今天。反正你别多事了,大哥他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凡秦颂真能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事情也不可能瞒着家里人,瞒着全京城这么久。
打从心底里,秦颖还是相信自己大哥的理智和自制力的。
可是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荒唐:“怎么就会有这种事?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得直接气死她?”
秦硕连忙正色,又一本正经的警告:“所以无论如何,你也一定不能去跟母亲说,就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秦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当我傻吗?”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全都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他们一家,兄妹俩一直都是以大哥马首是瞻的,长兄如父嘛,从小到大,就没见大哥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现在倒好,攒了二十二年,所有的叛逆一朝爆发,给左右人都兜头来了一闷棍。
秦颖也不能说祁欢不好,可就单冲着祁欢已经和顾瞻订了亲了这一点——
她大哥这是抽的什么风?
兄妹两个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唉声叹气。
“大哥我就不说他什么了……”秦颖上上下下打量了秦硕好几遍,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他:“可是二哥,二哥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再怎么说你和祁大小姐之间是有过婚约的,大哥……”
他们家,父亲早逝,是典型长兄如父的家庭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