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情况?人没了?”祁欢心中不由的更加慎重几分。
“那倒没有。属下乔装之后寻到陈府附近,还没等摸到他们家门,就听邻里议论说陈家出了变故,再仔细打听,才知道就是那个杨陈氏出了事。”卫风此时也有点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说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宁氏卧病在床,杨陈氏日日往返杨、陈两家之间侍奉母亲,就在前天夜里,入夜之后她如常自杨府归家的路上遇上截道的,险些被掳走,好在巡夜的官兵路过附近,歹徒便仓惶逃窜了。之后她昨日再去杨府,也就是中午歇了个午觉的工夫,便起不来了。叫了大夫前去诊治,说是重度偏瘫……”
这一连串变故不仅发生的及时,并且一连串的巧合也太紧凑了点,卫风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有些可笑了。
他瞄了祁欢一眼,才继续将这匪夷所思的情况讲完:“究其病因,说是人年纪大了,本来就不禁吓,杨陈氏是由于被惊吓过度,骤然引发的重症。”
再具体的,就跟祁欢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
杨陈氏也五十好几的人了,养尊处优这些年,一身的富贵病,一个惊吓过度,她人再更倒霉一些,一下子被刺激偏瘫,都几乎顺理成章。
祁欢一时默然。
刚好星罗端了热茶进来,闻言也当即皱起了眉头,先揪出一个疑点:“这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杨家府宅所在那片地方的住户也多是非富则贵,就不说夜里巡城的官兵了,便是各家的护卫也是稍有动静便闻风而动,会出来看情况的。哪儿来的匪徒,胆敢半夜在这城里公然掳劫官眷?而且……你说他们要掳走杨陈氏?掳走个老太太干什么?是要敲诈勒索吗?”
以卫风走南闯北和混迹军营的阅历,这些星罗都能一眼看穿的简浅破绽,他自然也当场就识破了。
也就是因为觉得可疑,这才特意将关键词都转述给了祁欢知道。
他俩不约而同都在等着祁欢说话。
可祁欢半天没言语,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卫风只能接茬道:“这事确实不合理,但是京兆府衙门已经记录在案了,并且就在杨陈氏被劫未遂的次日,她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