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一时也不说话。
秋萍却是愤愤不平,直接往杨成廉母子面前一跪,指着“杭氏”就开始告状:“老爷老夫人,你们得为未出世的小少爷讨个公道,就是这贼妇人,大夫说夫人喝的安胎药里被人放了红花才小产的,我去厨房给夫人取药回来只在半路上遇到过她,她还借故打开药罐的盖子看过,一定是她害的。”
此言一出,杨成廉阴恻恻的视线就两道刀锋似的刷的射向“杭氏”。
他这官威还是很大的。
“杭氏”吓一跳,本能的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很快再次理直气壮起来,声音比秋萍更高亢的叫嚷起来:“你怎么血口喷人呢?我那可是好心啊!我以前怎么都是怀过孩子的,就是闻着你那药味太大,不太对劲,这才看了一眼。”
她也清楚秋萍这样一个丫头的话不作数,随后又转向宁氏母子道;“老太太,大伯,你们可不能听这丫头诬赖我。我是看过她那药罐子不错,可你们这府上来来往往多少人,在厨房煎了两个时辰的药,谁知道都有谁经手碰过了?”
秋萍立刻反唇相讥:“药是香草煎的,那丫头最是细心,绝不可能再经旁人的手,不信……不信就把她叫过来问!”
“没过别人的手,那……那也可能是煎药的丫头啊。”“杭氏”认定他们没抓住自己的手腕,现在抵死抵赖就一定能混过去,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这府里多少人?光大伯的妾室就……就……”
她先是伸出一只巴掌,发现不够。
再伸另一只,还是没够。
然后发现就算把两只脚都加进来也未必数得清……
索性也就不数了,她就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那么些人,哪个不是惧着大嫂肚子里的孩子,想害她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盯着我不放?而且……而且你们家不是几十年了都一直只生女儿吗?三个月不到的胎,你说它是男丁就是男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