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见惯不怪,只瞥了他一眼,就正色问江玄:“你那解药,到底哪儿找来的?”
“哦。”江玄之前是顾忌有杨氏等人在场,不敢贸然揭祁文晏的底,这才连忙收摄心神:“是祁三爷。小的本是在府外盯着宁王府留守在那的下人,后来就见一个穿着别府下人衣裳的男人行迹有些鬼祟,从府里拐出来却没找自家人,反而直接溜了。小的想跟上去看看来着,结果却被紧跟他出来的祁三爷抢了先。”
江玄说着,就挠挠头,惭愧道:“等小的拐出巷子去,人已经跟丢了,又刚好在附近遇到公主殿下带人巡街,跟着她……等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找到他们时,那人已经被祁三爷制服,并且直接灭口了。解药就是从他的尸首上搜出来的。”
“我三叔?”祁欢再次出乎意料,“怎么他今天也回来了?”
她转头去看顾瞻。
池云川连忙道:“哦,是回来了,我在花园里带你弟弟玩的时候遇见了。”
说着,也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么说起来,当时我们偶遇宁王那侧妃,她身边跟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这么一想,所有线索就连起来了。
池云川兴致高昂,刚要侃侃而谈,门房那婆子却找了过来,隔着门在院子里喊:“世子夫人,您在里头吗?奴婢有事禀报。”
“母亲刚才已经回宴席上去了。”祁欢于是只能先迎了出去,站在门口问她:“你有什么事?”
“大小姐,刚刚苏太傅突然登门,奴婢想着他与咱们家也没什么交情,正犹豫要不要通禀夫人知晓,他却被宁王府的人先接进了府里。”那婆子如实禀报,因为是杨氏的人,所以对着祁欢她也直言不讳,“他们去了寿宴上,奴婢跟过去在暗处偷听到了一耳朵,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苏太傅说是要找什么母女要见什么人?”
她当时没敢靠太近,并且又不是知情人,根据一知半解的说法,确实拼凑不出什么完整的事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