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要用现代人的思维来评定她,祁欢是替她觉得不值的。
哪怕皇帝可能爱重她、偏袒她超过了后宫中其他的任何女人,可是她这样的女子,该是配得上一份挚爱唯一的感情的,而不是在男人的后院里任劳任怨做管家婆。
顾瞻的眉头渐渐舒展,眉目间染上明显愉悦的神情。
祁欢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好笑的,以为他这是要顾左右而言他,神情却变得戒备起来。
下一刻,顾瞻却重新抬手捏捏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狰狞凶恶的表情给揉回来,然后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这样一来,我便能放心了。”
祁欢被他说的,一时反而有些迷糊,冲他挑了挑眉:“什么?”
顾瞻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抱了抱,之后轻轻地将她拎出来,重新牵在手里时才心满意足道:“你这样我就不担心还会有人跟我抢了,毕竟这世上除了我,该是也没人受得住你了。”
话是一句玩笑,但综合现下大环境的现实,它却又不完全是个玩笑。
祁欢顺势又踹了他一脚:“你讽刺我!”
“没有!”顾瞻好脾气的明明能躲却由着她在自己靴子上踩了个鞋印,“是赞你与众不同,甚合我意呢。”
两人说笑打闹着拐进了御花园,就好像只是闲来无事,花园里散了个步而已。
彼时的凤鸣宫小花园里,已经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
因为是参加昭阳公主的及笄礼,今日受邀入宫的大部分都是女眷命妇,并且为了应景儿,也是准许他们带上一二家中年纪相仿的公子小姐前来凑个热闹的,再有就是云氏皇族宗室里的无论男女、长辈还是晚辈,但凡在京的就几乎倾巢出动,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