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吓到了,登时被剪了舌头似的,后半句话就直接卡壳。
然后,下一刻,她就更是夸张的直接脚下换了个位置躲到了顾瞻身后去。
顾瞻向来沉稳,现在像个孩子似的打闹被长辈抓包了,脸上也是尴尬,一时有点不知该如何化解。
但好在祁文晏没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只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训斥:“没规矩!”
然后就绕开他们,带着浑身煞气先走了。
祁欢躲在顾瞻身后,一直等他走出去好远才如释重负般按着胸口大口喘气:“他这是怎么了?那会儿在观礼现场看他还不是这样,是谁招他了吗?”
“祁大人不是向来这个脾气?”顾瞻看她一副老鼠见猫一样的神情,很有些哭笑不得,把她从自己身后又拎出来调侃,“不过你是怎么回事?你三叔不过就是为人严肃冷峻了些,你至于怕他怕成这样?”
祁欢也说不清自己这是为什么,可她对祁文晏,就是有种天然的敬畏和忌惮,倒不是因为对方惯常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而是她看他那样子,总觉得他深藏不露担心他哪天哪根弦搭错了就要黑化狂暴……
可是直觉这回事,毫无根据可言,也没法给顾瞻解释。
“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怕他嘛!”所以,她就打着哈哈含混,说着,又拿手指戳了顾瞻胸口一下,反客为主:“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怕他也就算了,你刚才怎么也被他镇的话都不敢说?还武将呢……好丢人的!”
顾瞻倒是不介意这些。
他含笑顺势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他是长辈嘛。”
祁欢却不服气,看着前面准备的隆重又贵气的水榭宴会厅,又怂恿顾瞻:“那就催你外甥女儿争气点儿,早点把我三叔给收了,让他喊我舅母。”
这话就是私下打趣,咬耳朵的悄悄话,不可能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