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的探子总算不似叶寻意那女人一般的自以为是和没脑子,因为担心东方暮的遗体会是个引蛇出洞的诱饵,所以京兆府衙门认尸的告示贴出来至今,那具尸体也一直无人认领,前几天已经草草拖去乱葬岗埋了。
风临原是为了取暖,在旁边不断的跺脚直溜达,闻言又赶紧重新整肃了神情:“照您的吩咐,一直盯着宁王府的那个女人了。至于大成的朝廷方面,暗卫所行之事不会被搬到明面上商议讨论,暂时并拿不准他们会派谁过来。”
让盯着叶寻意是祁文晏的意思,因为他说宇文沧只要没有放弃叶寻意这条线,就一定会重新派人联络于她。
只要守株待兔,就能顺藤摸瓜,再次拿捏住大成方面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祁文晏此刻的这张脸上,已经不带任何的情绪,甚至与平时公堂上对人的那副冷脸都不一样。
他瞳孔之中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冷黑暗,沉吟着道:“叶氏毕竟只是个区区女子,宇文沧就算有心利用,可吃了这次闷亏之后也应该会适当的警觉清醒,要想叫他继续在这女人身上加筹码,可能……是得想办法推一把,增加一下他对那女人的信心了。”
东方暮无论身份还是身手都不一般,他蛰伏在大觐京城几个月,就这样突然折在这了,宇文沧应该也有切肤之痛,被气得不轻。
风临偷偷瞄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将藏在心里快一个月的疑问给问了出来:“那天……您就算是为了取解药,可是为什么出手那么重,直接把人给结果了?”
多派些人手围堵,趁着东方暮在长宁侯府附近落单,拿下他逼出解药,然后再装作误认为他是宁王府的人不敢随便取他性命把人放了,那事也就含混过去了。
可他这主子那天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独自追上去,还把人给杀了。
宇文沧那边指不定怎么警惕猜疑呢!
这般冲动不计后果的行事,虽然的确是他家主子发疯起来会做的事,可……
他挺长时间不发疯了,风临不适应,心里甚至都难免有了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