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片刻,想明白了他指的什么之后,她就抿着唇轻笑出声,也是故意不正面回答他:“你若是为难,那到时候我领个差事去,不出席国宴也就是了。”
而事实上,他哪有什么好为难的?
就算她去,她以皇室公主的身份坐在暖阁里,帝后身边,他就按部就班,坐在他大理寺少卿应该的位置上,谁还能指摘他做错了不成?
他这明明是想问皇帝那里有没有什么准信和打算,准备几时下明旨予他二人正了名分的……
却偏要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
弄得——
倒好像他就有多矜持似的。
云澄这么说,祁文晏也就只是笑了笑,未做纠缠。
今天他虽然没去衙门,但猜也能猜到外面必定满城风雨,全是议论他与云澄之间这桩事的声音,可是说实话,他无所谓。
只要能确定云澄的态度是坚定的,是接受了他,并且有信心与他在一起的,那么……
皇帝给不给赐婚的圣旨,也或者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成婚,这些他都无所谓。
喝完了茶,云澄也就照例回了自己那边。
祁文晏则是又去了书房,继续处理他的公务。
此时的长宁侯府之内,虽然管玉生呵斥了门房的下人,不准他们乱传话,但是祁正钰鲜有的失态之举惊动了余氏。
老太太忍气吞声伏低做小这么久,就等着抓老头子的把柄,发现这样的反常和漏洞,当即就派了谷妈妈去打听。
谷妈妈对老头子十分忌惮,可是她端着余氏的饭碗,又不能不听吩咐,就好说歹说的劝着,当天夜里没敢轻举妄动,一直熬到次日祁正钰出门之后这才想方设法的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