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曾经有歹人洗劫过你的铺子?”皇帝依旧还是抽丝剥茧,没有轻信,“难道你是事后跟踪,看见他们是找叶氏复命的吗?”
“那倒是没有。他们都拿着兵刃,小的一个市井小民,又没个两下子,哪敢尾随送死。”林掌柜道,“歹人未曾洗劫铺子,小的随后进去大概扫了眼,虽是丢了几个还算值钱的小玩意儿,可能被谁顺手牵羊给顺走了,可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柜台上了锁的抽屉也没被撬开,小的就猜是摊上事,他们是来杀人的。并且当时小的也没敢怀疑……怀疑王府的娘娘。”
说着,他偷瞄了叶寻意一眼,又继续:“只是后来就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捕,说瑞王殿下通敌叛国被告发了密信之后畏罪潜逃了。小的们躲了几日,其间暗中潜回铺子周遭瞧过几次,就发发现铺子附近有眼生的人轮流盯着,大着胆子跟了一次,发现他们换班之后是从后门进的宁王府。再到后来,风声渐渐过去,又有告示说宁王殿下接了搜捕瑞王余孽的差事……再想到前面这位娇客刚取走了定制的印章就出事,小的们再蠢也得有所揣测和怀疑啊……”
林掌柜说着,就越发苦着一张脸:“附近有人蹲守,咱们也不敢再回铺子,思来想去,因为知道大理寺少卿祁大人为人刚直,办案子又很有口碑,几个人商量着就寻了上去,想着……若我们真摊上什么大事儿了,好歹占个投案自首的好态度,能得个轻判。”
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说巧合,可接二连三都有巧合之事发生——
那就只能怪叶寻意自以为是,露出的马脚太多了。
林掌柜这番说辞,虽是显得他极为圆滑警觉,可……
逻辑上并没有明显的漏洞。
皇帝唇线紧绷,沉默了片刻,没再继续审问林掌柜几人,而是转向了叶寻意:“叶氏,你有什么话说?”
叶寻意其实想要继续咬定了不认识这几个人,是祁文晏叔侄二人设局害她的。
可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若不是经常光顾人家铺子,后并没有人给这几个人提示,他们怎么会精准无比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