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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则是整个处在对祁众钰命运的探索当中,暂时无暇过分考虑祁文景的心情。

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她再次确认:“这么说是曾祖母偷偷将姑祖母送走了?毕竟是个大活人,就算是诈死,府里也要办后事的,事后祖父就一点也没怀疑?”

祁文景也勉强整理好心情,续说下去:“姑母从信王处逃回来时受了打击,几乎崩溃,甚至拿刀砍到了父亲面前。祖母借故说送她去庄子上散散心,冷静冷静,然后就在离京的路上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投的河。尸首隔了几日才打捞上来,已经泡的面目全非,只能靠着衣着首饰辨认。”

一姓之人的互相较量甚至是屠杀,不仅不光彩,还叫人感觉到窒息一般的耻辱。

祁文景的情绪低迷:“毕竟是亲兄妹,父亲当时应该也被吓到了,勒令草草就办了后事。之后没多久,信王逼宫谋逆事败,所有和信王府有瓜葛的人家和朝臣都受了牵连,咱们府上却因为姑母的‘不识抬举’得罪了信王,早了几个月被他踢出局来,这才险险的逃过一劫,父亲嘴上虽然不肯认输,但实际却是后怕的厉害,自此就更是绝口不提和姑母有关的一个字了。”

祁文景说着,都悲愤的忍不住冷笑出声:“或者,他是连在心里也都不敢再回想有关姑母的任何了吧。”

自欺欺人,才能继续安享太平的过日子。

而这老头子的运道也的确是不错,后面这三十载,他还当真是过得平安顺遂。

祁文景道:“你看他虽是极力想要推着老二往上爬,又因为你三……又因为最有出息的文晏不肯听他摆布怀恨在心,可是你们姐妹几个明明样貌都生得出挑,是联姻权贵的好材料,他却从没打过你们的主意,就是因为在你姑祖母的旧事上吃了教训。人呐,可以伪装出来一副面具骗别人,可总骗不过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是真的怕了。”

“只是依旧不思悔改罢了!”祁欢嘲讽的冷嗤一声,不留情面的做出总结。

祁文景与她对视一眼,并没有斥责或者否定女儿,而只是消极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