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这就更觉奇怪了。
一般初七之前都是宗族亲眷之间的走动,要访友起码要初八以后才轮得上。
杨氏在京城里就杨青云这一门亲,初三出门还能去哪里?
祁元辰却明显比她随遇而安的多,一路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就低头护着他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荷包。
路上无聊,杨氏难免就问起顾瞻来:“辰熠这次出京办差,有准信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祁欢心不在焉的回:“应该就这两三天之内吧,明天不回的话,后天怎么也该回了,初六是他生辰。”
杨氏看她这样,却不免皱起了眉头:“剿匪虽然不比上战场凶险,可那些绿林里打滚的也有好些亡命徒,你这孩子也是心大,就对他那么放心?”
祁欢的确是放心的,因为她知道顾瞻根本就没去剿匪。
但是杨氏面前,她却还不得不继续装下去,讪笑道:“这一趟为了保险起见,他人手特意多带了一倍,而且他答应过我了,一定会万事小心,安全归来。”
杨氏自然也不会盼着女婿有事,就是觉得女儿对这事儿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些奇怪。
祁欢见她还在打量自己,就赶紧蹭到她身边,搂着她撒娇:“等他回京,肯定第一时间来咱们家拜年。按照惯例,他的及冠礼要在二月份选个日子办。母亲您不是年前就张罗着要给我们筹备婚事吗?日子您一定也已经找人算好了,定在哪一日?三月还是四月?”
杨氏被她这么一打岔,思绪自然而然就被带偏,只是眉头却不见丝毫放松,反而越皱越紧,嫌弃的侧目瞥她:“谁家姑娘像你这么实诚的?张嘴闭嘴就是婚事婚事,也不害臊?”
祁欢一张刀枪不入的老脸,讨论正常婚嫁的流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