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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带着夏语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坐下来就直接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从哪儿把她弄回来的?”

毕竟是了不得的家丑,夏语先是面有难色去偷瞄顾瞻。

祁欢没什么耐性再演戏给她看:“你直说吧,顾世子不是外人。”

夏语不敢忤逆,却依旧还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面色尴尬至极的低声道:“奴婢也不晓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腊月二十七,我们相邻的清阳县出了一件灭门惨案,闹得整个县里人心惶惶,民情汹汹,偏巧赶上清阳县令年节回老家省亲去了,上头州府的大人为了安抚百姓就紧急下了调令,让我家姑爷暂且过去主持大局,先安稳度过这个年关去。然后二十八那天姑爷的亲随应宝就连夜送了这位表小姐回家,据她自己说……”

说着,她又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瞄了顾瞻一眼,脸也涨的通红,声音就压得更低了:“她说她是从窑子里逃出来的。”

见着祁欢面露疑惑。

夏语纵使再难为情,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了:“我家小姐也觉得奇怪,可再三询问,凌家表小姐就是这么说的,她说是在二夫人送她离京的路上,那天晚上刚出京城就被……被二公子带人给拦了,先是在城郊找了家农户的破房子把她关了几天,之后就把她带去清阳县,卖进了最下等的窑子里。”

夏语一个姑娘家,说起这事儿也是浑身鸡皮疙瘩,“她说二公子威胁她,要敢乱说话透露了身份出来就再拔了她的舌头,她吃了苦头,确实也害怕被杀人灭口倒也没敢声张,后来实在熬不住,正好趁年关窑子里忙着置办年货,守卫松懈,她仓惶逃了出来,正被我家姑爷撞上了。”

凌妙妙做的丑事,当时在府里也捂住了,并没有彻底传开。

事实上,祁长歌并不知道内情。

只是凌妙妙突然离京,总要有个说法,对外就说她寻了一门亲事,出京完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