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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三人被关在这院子里,寸步难行,只能任人宰割。

祁欣哭了两天一夜,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

可——

以死相逼毕竟只是嘴上说说,她心气儿是高,却还没有高到可以以命相搏。

纳妾的仪式简单,只需要到喜堂之上当着众宾客的面给家里的正妻敬一杯茶即可。

而且,祁欣本来就住在府尹府,甚至连接亲都省了,只等着吉时一到,从客院的这个房间里把她领去喜堂上敬茶即可。

不过,她到底还是出自长宁侯府的姑娘,岑家多少给了她几分体面,好歹没叫她抛头露面,还是给找了方盖头遮住了容颜,并且由岑家大公子岑佑明亲自过来接的人。

嗯,即使岑家有意羞辱不想给她这个体面也不行,因为她那眼睛也实在是哭得没法见人,更是哭得叫过去伺候梳妆的喜娘连妆容没能给她上,料想盖头底下她也还在哭呢,不给遮住了,就整个青州府的人都知道府尹是强娶了自己妹子的闺女给儿子做妾。

纳妾和娶妻挑吉时都是差不多的,会选在傍晚时分。

府尹府里高朋满座,吹吹打打一派热闹,仪式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客院出来,岑佑明扶着自家表妹的手,跨马鞍,过火盆,在围观亲友的起哄声中一路往喜堂方向去。

祁元铭站在客院的廊下,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冷眼旁观,表情阴鸷可怖。

多亏是天色晚了,他站的位置又不是很显眼,这才没人注意到他这张晦气的脸。

而岑氏——

却是关在房间里,压根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