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铭憋了这些天,也早没了耐性,就直言不讳:“我就算对你女儿使了些手段又如何?再是卑劣无耻也都是跟您学的,二舅舅觉得我做的过分吗?那您扪心自问,您当年对大舅舅做的是否更过分?”
他语气平平,并不激愤。
岑二老爷心下一个落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他对他大哥下手那晚,祁元铭在花园里走失了半夜,后来就生了一场大病。
因为后续没有任何反常之事发生,岑氏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所以他就从来没有多做联想。
可是祁元铭赶在那天的当口上一病不起,这事情他却是始终印象深刻。
他立刻意识到祁元铭这指的应该是什么了。
但——
揣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却装傻。
“这话什么意思?”他继续不动声色发问。
祁元铭也是稳稳地坐着,不动如山,提点:“您后脖颈那里有三道很深的抓痕旧疤。”
此言一出,岑二老爷所有的侥幸也就被彻底击溃,烟消云散。
他瞳孔剧烈一缩,整张面容瞬间就变得异常凶狠。
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祁元铭所说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