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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符:“这张纸符就是三爷拿来的,他说是在院子外面捡到的,小的看过,是贴在墙头被风吹落的,就随手收起来了。至于侯爷服用的符水,那纸符是道长特别绘制的,由侯爷自己收着。”

说话间,他又跑去老头子床边,抱过枕头边一个小木盒子回来。

打开,里面码放整齐的还有一打丹砂画好的符纸。

卢管事偷瞄了气得直喘气的余氏一眼:“三爷来时,屋子里火盆上的水已经在烧着了,三爷连院门都没进,侯爷的事……应该怎么都与他无关了。应该是老夫人院里的人瞧见小的在这院子门口与三爷说话,没给您说清楚吧。”

他这一番说辞,就等于旁证,将祁文晏给干干净净摘出来了,余氏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是先回侧院厢房呆着,随时听候传唤。”自己老娘做的蠢事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卢管事把话说清楚了,祁文景就沉着脸先打发了他。

卢管事见他不曾揪住自己不放,心里多少放松了几分,立刻应声退了出去。

然后,一屋子的人,又全都不约而同的盯上了余氏。

余氏被他们看得着急上火心里发毛,暴跳如雷的又撒泼起来:“你们还是怀疑我?不怀疑姓卢的和老三勾结,你们怀疑我?他说老三没进屋来就是没进屋?老三进没进屋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可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老爷的关系,我都一年半载连他这院子都没进来过了,这事儿再怎么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说着,就有恃无恐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强硬态度来。

现有的证据明明白白显示,是冲泡符纸的水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烧水期间卢管事下毒,要么就是水打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有问题的了,也或者打水时候毒药就已经提前放在水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