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祁欢了,也知道她所有的心思和软肋所在,这话就实实在在说在了祁欢的心坎儿上。
虽然家里作妖的两个老家伙一个暴毙一个被送走,二房也识时务的退了,杨氏没了掣肘以后的日子应该可以顺风顺水、舒心如意,但她身体是多年作出来的病根,就算有胡大夫帮着药浴调理,也终究不可能根治,拖着一副久病的残躯,也真说不准她究竟能有多长的寿数。
祁欢与她,即使不是亲母女,但一年多的相处扶持下来,彼此之间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杨氏和祁元辰,可以算是鼓励她在这个陌生世界扎根的催化剂,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们给予的归属感,祁欢就不可能这么快的适应和接受这里的一切。
所以,这两个人,在她心里是可以和顾瞻等重的分量。
祁欢依旧不吭声,但脸上表情却已经趋于平和。
顾瞻心里隐晦的松了口气,扣在她腰际的手掌就恶意收紧,死死将她压在怀里,反客为主的开始找茬儿:“你家老侯爷这事,虽说只是他的因果报应,你我就只是推了一把,可是咱们又没个强硬的理由,如果非得赶在这个热孝期里成婚,显得对他太不尊重,难道就不会引得有心之人猜疑?”
所谓的有心之人——
明明白白就指的是云珩和叶寻意他们了。
因为人是余氏杀的,祁欢甚至都没沾手,即使被翻出来也找不到她的身上,只是如果坏了整个长宁侯府的口碑与名声……
这一家子都要多少受影响,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