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景还不待说话,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的祁文晏突然开口:“隐瞒婚史,坑骗朝中勋爵人家的闺女,骗财骗人……按照律法,当判流刑。闹也没必要闹,被骗就被骗了吧,不过吃下去的得全部叫他吐出来。这废物不是与他那原配伉俪情深、不离不弃嘛,那就叫他们全家一起去呗。”
轻描淡写的说完,他又看向了祁文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算外面的账容易,最难的是家里,有些人吃一堑也不会长一智,兄长你还是多花些心思钻研一下怎么安置了咱们自家门里那个吧,这种烂摊子,难道还想经常收拾不成?”
祁文姮就是个死性不改的,要不是因为她姓祁,根本就没人愿意管她!
就是因为她太不着调,太不靠谱儿了,所以今天明明商量的是她的事,祁文景却唯独撇了她,因为明知道她就算来了也半点主意拿不得,反而胡搅蛮缠起来还要拖后腿。
祁文晏开了腔,祁文娴就当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意见也不敢有的死死闭了嘴。
自家这位三弟的气场,实在又冷又强,坐在一个屋子里,他更是有种叫人不敢直视的威仪——
明明他俩都是庶出的、从祁家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却无形中硬生生割裂成存在于不同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这场家庭会议,祁欢和杨氏、岑氏都没参加。
初步商量了一下,大家也就散了,究竟要怎么做,还得要等去吕州的人回来再说。
大家又耐着性子多等了几天,管玉生和骆章一行人总算也赶了回来。
两人傍晚进的城,回来直接要给祁文景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