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着泪,声势瞬间弱了下来:“二嫂你也是做娘的人,我是为着娇姐儿一时情急,你还要鸡蛋里挑骨头,这时候都要挤兑我吗?我就是发愁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岑氏不与她逞口舌之快,冷哼一声,别开了视线。
凌妙妙算计祁元铭之后,她就对这个小姑子一家都恨之入骨了,尤其现在祁元铭死了,再看这一家人,就更是牙根痒痒。
祁文姮在她这碰了钉子,就只能又找向了全场最好说话的祁文景:“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祁文景又何尝待见她?
可是做为一家之主,他又不能撂挑子,也就没好气道:“你哭天抹泪的有什么用?跟那么个渣滓骗子过日子你又没法过下去,不和离你怎么办?之前不是就说好了,你先赶紧出京避一避,等着父亲的丧期过去,届时我与你二哥一起琢磨一下再给你找个人家。”
说着,他看向同样哭成了泪人儿的凌娇娇,这才软了几分眼神和语气:“到时候你带着孩子改嫁,把她姓氏也改了,只要她不是嫁来京城,谁又会知道她生父惹上了官司,她是罪臣之后?”
祁文姮自打招惹了官司上身,最近都不怎么敢出门了。
她纵使在家骄纵不讲理,可毕竟也是堂堂侯府的嫡小姐,出门在外还是重名声和脸面的,尤其在意旁人的眼光和看法。
若在以往,打发她出京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可是现在——
左思右想之下,除了出去避风头之外,她也没那个勇气和脸皮留在京城任人指点了。
一番言辞将她打发,之后又过了两日她收拾东西带着女儿离京,这一场风波也就等于彻底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