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对他在大成朝中的渗透程度毫无把握,现在当真是心里没底。
不过瞧见他此时居然还有闲情开玩笑,祁欢心里倒是略微踏实了几分。
她说:“我也不想自不量力的操闲心,可是我父亲总是唉声叹气,操心您的婚事。顾瞻以前跟我说过,大成的宇文沧就是个好战的疯子,现在云珩也疯了,打算放手一搏……赤脚的不怕船鞋的,我也怕是局面一旦失控……”
祁文晏挑了挑眉,径直打断她的话:“武成侯府的那个秦颂,他不是听你的吗?只要你自己确保不掉链子,把他拿捏住了,整个局面就不会失控。南境的雁岭关是关键……只要那道关卡还在,宇文沧和云珩蹦得再高,也乱不了。”
他果然……
是什么都知道!
当年秦颂离京,她特意追上去的企图,眼见着也是被这祁文晏给看穿了。
祁欢也承认她当时出面去找秦颂,是有一部分拿着秦颂对她的感情给对方施压那意思,算不得怎样的光明磊落,可祁文晏这样当面戳破,她脸上也多少有点挂不住。
祁文晏看她尴尬的突然低头不说话了,也反应过来这话自己说得是有点重。
于是紧跟着他就话锋一转:“没关系,就算秦家的小子掉链子,宇文沧也打不过来。”
他这话说得笃定,语气里却有几分轻描淡写揶揄的意思。
祁欢再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小情绪,蓦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