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这就是将要放权托孤的意思和打算了。
云珩倒是还好,后宫嫔妃们却都不免不同程度的慌了。
只是当着帝后二人的面,没人敢于出头造次,只是私底下互相交换眼神,面面相觑。
云湛看着皇帝,却是沉默着迟疑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领命:“是,儿臣知道了。”
皇帝闭了闭眼,似乎是刻意又提了几分力气,这才叹息着自嘲笑道:“人老啦,就得服老,跟年轻的时候是没法比了,眼瞅着以后是不能再逞能了。”
顾皇后坐在他床榻旁边,轻声的道:“所谓病去如抽丝,陛下的确是急切了些,应该多休养一些时日再去上朝理政的。”
云珩一直缄默不语。
他其实很清楚皇帝为什么要强撑着今日上朝,年关过后,各番邦和邻国进京贺岁的使臣都还滞留不去,国宴之上他吐血之后离去,难免要叫人揣测猜疑他的身体状况,他今日非得去上朝,公开露面就是为了对外表示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以免叫那些居心叵测的邻邦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来。
这些天,云珩是一直在盯着皇帝用药的药方的,并且为了谨慎起见,他甚至叫自己潜藏在宫里的眼线盯着查看给皇帝煎药的药渣……
何太医的口风极严,对外一直都说皇帝并无大碍,只是急怒攻心加上体虚,需要静养,可是从他开药和凤鸣宫里每日煎药的药渣来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在夺嫡这件事上,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更何况他既然已经对皇帝下手,现在就更是只能一条路上走到黑。
所以,这半个月,他不停的叫人煽风点火,引导舆情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