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妥,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轻易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一旦激怒那伙贼人,我担心那些孩童的安慰。”元怿拦住元恪,后者略一思忖,犹豫道:“我觉得,被抓的孩子,也许都丧命了呢?”

“应该不会,他们选定这些纯阳纯阴的命格,在道教里是有特殊含义的,我猜应该不是改命就是炼丹,应该不会一齐害了,或许会找个特殊日子做什么法事也未尝可知。”元恪听她说完打了个激灵,“真假的,有够邪性的。”

“用活人怎么炼丹?”

元怿看向问话的陶依,结果收到元恺的眼神示意。“我就是瞎猜的,或许不是。”

“元怿平时就爱看神怪话本子,她胡猜的。”元恺拍了拍陶依的脑袋,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山林忽然刮起一阵风,那风呼啸肆动吹得周遭草木沙沙作响。

几人感觉不对,开始驾马提速,元怿解下荷包取出两小包粉末扔给陶依,“如果一会儿有异常,逃出去的立刻带人寻着踪迹来。”

陶依会意,塞一包到元恺怀里,元恺却将陶依一提,小陶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扔到了元恪马上。“元恪你带陶依先走,五姐你和元怿也先走。”

随话落下的是一张巨大的编网,元怿抽出怀中短剑想要劈开,面前却忽然一黑,一阵眩晕感袭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0章 囚禁

元怿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颠簸,仿佛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睁开眼睛就见云卿压在她上面,她赶紧伸手去摸,阿姐还有气,就是晕了。好在刚才她抽剑的时候屏住了呼吸,摄入的迷药不算多。将怀里的粉包掏出来,里面是她昨晚备下的磷粉。一包磷粉断断续续撒完还没到地方,元怿又将身上的玉佩扔到了外面马才终于停下,她感觉身上一松,被压着的重量消失,接着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次抓了四个,三个纯阴纯阳生辰。”

“另一个怎么回事?”

“那姑娘不是,顺带一网兜兜过来的,我看长的很是标致。”男人笑的猥琐,另一个声音却呵断他,“天师一会儿回来,你小心点,别在这里弄出脏事。”

“我明白,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天师走了我会把她带走。”

短剑刚才掉落了,不知道元恪身上会不会带兵器,一会儿她得宰了这个男人。元怿半闭着眼睛思考对策,奈何天色已暗,除了周围她再看不清更远,只知道是被抬到一座宅院中,然后是牲口棚,最后他们几个被扔进了地窖里。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地窖的盖子合上,元怿静待了片刻才起身,摸出火折子吹亮,继而跑到云卿面前唤她,“阿姐,阿姐醒醒。”云卿没有反应,她又直接上手掐起对方人中。

“阿姐?”云卿轻哼一声,悠悠转醒过来,看到面前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元怿?你没事吧?”

“我没事。”

元怿将火折子递给云卿,转而照着老办法将陶依和元恪弄醒。

陶依睁开眼睛便拽住元怿袖口,“这是哪儿啊?”此时元怿已经开始观察这个地窖,“这里应该就是抓走孩子那货贼人的窝点。”

“我哥呢?”

“元恺应该是逃出去了。”她记得当时元恺的马已经减速落到了他们后面。

“这里还有个人。”元恪突然喊道,几人循声望去,地窖一角,蜷缩着一个女孩,头发乱糟糟的,但看衣饰还是能看出应该是个殷实家庭的小姐。

“姑娘?”元怿拍了拍她便开始掐她的人中,可这女孩却并未有反应。

元恪:“不是死了吧?”

“还有气,就是身体很凉,应该是病了吧?”

云卿走过来查看,“现在是夏季,就算地窖里阴凉,也不至于冻病了。”她摸了摸那姑娘的额头,并未发烧,借着微弱的亮光看去,那姑娘脸色惨败,唇也是紫白紫白的。

“这怎么像是,失血过多?”元怿私下一直在学医术,她这个身份如果不会点医术,以后定然麻烦。

“失血?”云卿一愣,随即侧抬了下姑娘的下颌,脖子上并未有伤痕,她又将那姑娘的袖摆撩起。

“这!”只见姑娘右手手腕处,白色的包扎布已经被鲜血染透。

陶依惊呼:“她这是,割腕自尽?”

“这里没有任何利器,她手边又没有匕首,看这伤口是刚被人包扎好不久,她应该是被人放血了。”

“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