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看着她打开过的那个柜子出神。

只有他自己和徐青黛知道,那个柜子里不仅仅放着化瘀膏,还有价值万金,据说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天山雪莲。

这女娃娃竟然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无尘子站在门前,眺望着徐青黛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而马车上,徐青黛捧着一只化瘀膏的瓶子傻乐。

芍药在一边看着絮絮叨叨:“小姐,您的手都伤成这样了,您还笑得出来,奴婢可是要心疼死了!”徐青黛却转过手把手里的化瘀膏给了她。

“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给我擦掌心的,所以你看看,师父还是个心软的人。”芍药又不动了。

“他都使唤您劈柴烧水了,他还心软呢?”

因为对无尘子的偏见,所以连带着对手里的药瓶更加不待见起来。

可徐青黛却道:“我这点小心机,师父他老人家又怎么不懂呢?若是他真的不想收徒弟,又岂会看在我劈了一堆柴火或者烧了一次火的份上就松口呢?”“这”芍药犹豫了。

因为徐青黛说的的确没错。

按照她所想的,无尘子是那般难相处的性格,不为外物所动,怎么可能就因为你帮他劈柴烧火就答应你的要求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他的草庐外等着烧火劈柴的,不是要排队一路从京郊排到皇宫去嘛。

看芍药一头雾水的模样,徐青黛好心地解释给她听。

“师父是个极容易心软的人,但是这心软却是要看到一个人的诚心诚意,再在他心软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很多事情也就勉强办下来了。”芍药思考了一阵,而后才顿悟道:“哦!奴婢懂了。”但是紧接着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徐青黛,似乎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把想到的事情说出来。

徐青黛颔首示意她:“有什么话大胆放心地直说无妨。”“所以,小姐您是故意把受伤的手露在外面,也是故意要斟那一杯茶给无尘子先生喝的!”芍药说的小心翼翼,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就把自家小姐说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