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黛白了他一眼,腹诽你不就是个小屁孩吗?但嘴上说:“每个人都有可能积食,只是因为体质不一样所以引起的症状也不一样罢了。”
那个小厮一听她说曹钰德是积食,就扯开了喉咙哭喊。
“我的少爷啊,奴才不是告诉您了,千万别吃那么多吗?瞧瞧您这一贪嘴闹出了这么个不痛快,这让奴才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那聒噪的声音,吵得徐青黛脑瓜子疼,捂住了耳朵呵斥道:“别嚎了,你少爷还没死呢,号什么丧!?”
那小厮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随便开口。
徐青黛又说:“我手边没有趁手的药材,只能暂时帮他降温拖延时间,真想让你家少爷好起来,还不快去请大夫!”
“哦哦,小的这就去!”
小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芍药也端着一个木盆进了来。
“水来了水来了!”说着,她把木盆放在了曹钰德床头边上。
热水的热气袅袅,正不停飘散在空气中。
徐青黛下意识地就去拧帕子,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顺着那手看上去,竟然是关颜。
关颜此刻正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她,徐青黛不解他为何要阻拦自己,便问:“有事?”
关颜被气得瞪大了眼珠子。
她居然还问自己有事!?她一个姑娘家家地给男孩子拧帕子擦额头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些话,关颜都没办法说出口,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撇了撇嘴说:“没事,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