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尘子则是自顾自地拎着药箱来到太后太妃身边,照常拿出脉枕示意二位伸出手腕来诊脉。

太妃在自己的手腕上搭了一条帕子,伸出手去,却对徐青黛说:“某些老头啊,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太学的院长和某个夫子因为想要收你为徒而大打出手的事情,现在心里正吃味呢!”徐青黛恍然大悟。

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徐青黛看向正一心把脉的无尘子,面上倒是装作一派淡定的模样。

她心里却是暖暖的。

想当初她为了拜无尘子为师费了多大功夫,吃了多少苦,现在有人抢着要做自己师父,他也会吃味。

那看来,他还是很在意关心自己这个徒弟的嘛。

徐青黛唇角含笑走到他身边,熟练地为他打着下手,压低声音说:“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成为您的徒弟,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换师父呢?何况,就算是要再拜一个,也得经过您同意不是?”这一番话,恰到好处地安抚了醋意冲天的无尘子。

他觑了徐青黛一眼说:“算你有点良心。”

太妃的膝盖最近又有些隐隐作痛,无尘子决定帮她做一下针灸,让徐青黛过来帮忙。

后者对这种事情是驾轻就熟了,而太后则和姜芸娘在外间逗着平平安安玩。

太妃躺在贵妃榻上,露出自己的膝盖,无尘子施针,徐青黛帮忙,合作无间。

半晌,原本徐青黛以为他没话说了,却又听他忽然同自己说道:“在家闲的没事干是吧?”徐青黛帮他递银针的手顿了顿,看向无尘子。

可他的表情仍旧十分专注,眼神盯着太妃的膝盖没有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