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真的继续下去,那她也只能报官了。

丞相府小厮不忿地瞪了少年一眼,闷声不吭回了自己的粥铺。

少年浑不在意,反而向徐青黛行礼道谢。

“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若非如此,小人只怕早就要命丧这恶霸拳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青黛对眼前这个衣衫破旧却干净清爽的少年顿生一丝好感,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领粥呢?”

少年闻言叹了口气,眼角隐隐有泪花闪耀。

“实不相瞒,小人姓陈名深,靠抄书为生,只是家中有一病重老母和幼妹需要小人照顾,近日抄书写信的生意不好,囊中羞涩,无奈只能…”

话说到一半,他终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自觉一身傲骨,若非为了家中老母,断然不会做这种讨要嗟来之食的行径。

徐青黛看他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应该也读过两年书,却要扛起家计重担,心中唏嘘不已。

她略想了想,问道:“刚好我回春堂缺一个账房,你愿意来就职吗?”

陈深惊异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能够遇到这种好人吗?

而徐青黛则是矜持地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本就是要请一个账房的,不过见你颇为伶俐,索性就不舍近求远了,那么你会算账吗?”

徐青黛是考虑到这人看似穷苦潦倒,实则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