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全三金就像是沾了水的泥鳅,滑不溜秋了。

他见自己捣乱得逞,一早脚底抹油就准备跑了。

可半路又折返了回来,小声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徐青黛都听愣了,丝毫没有察觉这人跑了。

“小姐,全老板说了什么呀?”

芍药把徐青黛扶上马车,今日的事情已经做够了,到了回府的时间了。

而徐青黛却是若有所思地说道:“全老板告诉我,周丞相府得罪不起,还说,这粥棚的粥很有可能是下人阳奉阴违,所以才弄得这么差的。”

“啊!?”芍药听了顿时心里打鼓,“那小姐要不要去把那个小厮追回来呀,万一他去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岂非让丞相府记恨小姐吗?”

徐青黛却摇了摇头道:“算了,没这个必要,他们丞相府若是耳聋眼瞎到被一个小厮蒙蔽的程度,确实也不是什么好的,不跟他们来往也不错。”

这头,她丝毫不把丞相府看作什么不得了的威胁,那头的小厮却回到了丞相府里大吐苦水。

“小姐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回春堂的什么东家真真是可恶,她针对小姐您,针对我们丞相府,不让咱们开粥棚啊!”

小厮赖在地上哭天抢地,如丧考批,可是周芝晓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

她凝了凝神问道:“那为什么她谁也不针对,偏偏针对我们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人家的事情?”

小厮心里一个“咯噔”,随即就想到了自己贪墨周芝晓给的买米粮的钱,去买了最差一等混了沙石陈米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旦捅出去,他必然就不能够继续在丞相府待下去了,说不定还要被送官查办。

家奴偷窃,按照律例是可以问斩的!

顿时,小厮一咬牙一狠心,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徐青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