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徐青黛声音轻柔却不失坚定地唤了一声。
“诶,小人在!”陈深拱手,一副做好了准备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徐青黛撇了那些排队领粥的人一眼:“你记得昨日那些来丞相府粥棚领粥的是什么人,把那些人的名字、特征登记造册,日后我们回春堂不给他们不要钱的药了。”“是!”
“还有,你……”
徐青黛附在他耳边好一阵嘀咕。
陈深越听眼睛张得越大,最后满眼都是钦佩之色,对着徐青黛拱手道:“小姐英明,我这就去办!”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等到徐青黛回到铺子里,就听农叔对着陈深一顿猛夸。
徐青黛笑了,说:“看来农叔您对我找到的这个帐房还挺满意的?”农叔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那自然是满意,东家慧眼识珠啊,以小人拙见,这陈深的确是个可造之材,等他日我这老骨头不行了,他顶替我的位置也无不可啊。”徐青黛眼神亮了亮,却又问道:“怎么,农叔不想在回春堂做了?”她倒是不介意农叔离开,只是替他惋惜,这回春堂好歹也是他的心血,怎么舍得说撒手就撒手呢。
农叔摆摆手说:“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年纪上来了,不服输不行了。”算起来,他今年也是不惑之年了,按照寻常人来算计,是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
而徐青黛也表示理解。
“农叔既然有这个心,那就好好栽培陈深,日后我的回春堂还指望着他呢。”“这是自然,这都是我应该尽的本分。”
农叔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人都追求十全十美,不会在这最后关头掉链子。
徐青黛翻着账本,看着目录清楚,条理清晰的账目,心中颇受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