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臭着一张脸,不搭理她,而是走到了病床边,伸手搭脉。
师父不说话,徐青黛也不敢随便开口,只能俯首帖耳地在一边站着。
半夏看得暗自惊奇,她伺候主子这么些天,也不见主子对谁这般恭敬有加。
说白了,她家小姐就是个谁也没办法降服的小牛犊,天不怕地不怕,还就好跟人作对,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必须要去做。
那么眼前这个看似中年男人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呢?
半夏机灵,看徐青黛对无尘子恭恭敬敬,又称呼他为“师父”,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边伺候他号脉。
什么递脉诊和帕子做得是行云流水。
就连无尘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而徐青黛一个字不敢说,就这么站在边上,和她一对比,无尘子心气就更加不顺了。
“你说说你!做的这叫什么好事!他们逼你你就要答应那么过分的条件?你可知这人是绝脉!他必死无疑,你犯得上赔上自己一条小命吗?!”
徐青黛倏然跪下,连无尘子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丫头除了拜师那天,还没给他下过跪,这么突然来一下,倒让无尘子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以为下跪我就不会怪你了嘛?”
徐青黛跪下了,半夏也跟着跪下了,这让无尘子一个头两个大。
“你又跟着她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