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黛有一种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
可这是她师父,她想抗拒也没有办法。
但徐青黛不会平白让人拿捏的,她灵机一动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师父都把咱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了,那徒弟我好歹也得叫你一声半爹吧?”
正在吃玫瑰牛乳糕的无尘子差一点被她一句话噎死。
“你、你说什么?半爹是个什么玩意!?”
而徐青黛只当作没看见他惊诧无措的神情,满脸堆着甜腻的笑容挤了过去:“半爹!你是不是得给女儿一个改口红包啊?半爹,牛乳糕好不好吃啊?半爹,你是回别院还是跟女儿回府啊?半爹……”
徐青黛每多喊一句,无尘子脸上的红晕就深一层,他再也不复之前的轻松悠闲和自由自在,浑身僵硬地被自己的徒弟逼到了车厢角落。
等到仪仗速度慢慢减缓,还不等马车停稳,他便“嗷”一声窜下了马车。
“徐青黛,你个小兔崽子!你等着为师改天再来收拾你吧!”
留给徐青黛的,只有师父那红着耳朵仓皇逃命的背影。
李兰芳扶着她下了马车,他一直跟在马车边上,自然听见了马车里的动静,也看到了无尘子的“失态”。
他眯缝着眼睛笑道:“依咱家看呐,济安公是顶喜欢徐小姐叫一声爹的,只不过他为人洒脱惯了,一时间不习惯罢了。”
徐青黛也冲着他笑了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阳光的映射下美轮美奂。
“李总管,今天娘娘们是不是您通知过来的?”
她早就有所猜测,不过是到了现在没有旁人才敢问出口。
而李兰芳只是保持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一脸神秘地看着她说:“咱家不明白徐小姐在说什么,不过咱家从来都是听从圣上旨意,不敢擅自做主的。”
看着徐青黛若有所思的表情,李兰芳还不忘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