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喜酒,好啊,喝一杯喜酒!”

明明嘴里说着好,语气中却满是悲戚,说完还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就往嘴边送。

徐青黛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一把夺过酒壶摔到了一边。

“还喝?怎么不干脆喝死你啊!明明广德公主都要嫁人了你还在这里喝,要你有什么用?!”这话一句句都是扎心刺人的,半夏听了有些担忧,害怕李博昊承受不住崩溃。

然而李博昊却像是失去了斗志的狼,颓丧地瘫在地上笑出声来。

“哈哈哈,我又算什么呢,她已有心悦之人,我去见她,却被拒之门外,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青黛你说得对,最终我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裳……”说完之后,他便沉寂下来,眼神无光地盯着自己的一双手。

看见他这副模样,就连半夏都心有不忍。

“小姐,您别跟李大人玩笑了,他都这样了,您就告诉他实情吧!”李博昊一听这话,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睛里忽然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希冀,看向了徐青黛。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青黛看着他的样子,倒也不算无可救药,叹气道:“你若是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只怕就真的如了某些人的意了!”“我…如谁的意?难道说灵…公主她、她……”

因为徐青黛话里话外透露出广德公主之事似乎另有隐情,李博昊心中腾然升起隐隐的期待,却又近乡情怯,不敢轻易说出口,怕说出口了那一点美好的希冀都破碎了。

原本李博昊就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此刻又像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页扁舟,死死揪着徐青黛的衣袖不肯撒手。

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徐青黛心里一软,终是不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