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个顶好看的美人坯子。

而再看看他,当真是天差地别。

忽而,他勾起唇角讽刺地笑道:“一身玄衣隐入夜,盗行诡谲离世人。”原本徐青黛还没那么确定他的身世,现在一听,只怕是这其中有其他隐情。

普通山匪怎么可能这么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呢。

她并没有直接问这人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占山为王的人无非就是为财为利,就算他不要,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是要的。

她浅浅笑着,收回了双腿缩在椅子上,缩成了小小一团。

“叔叔,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懂的这么多呀?”那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蹙了蹙眉头之后摇头。

他倒也是真好奇,根据情报,这定远侯府的小姐是唯一的嫡女,按道理应该十分娇生惯养才对,可是从他见到徐青黛的那一刻起,她从没哭闹过,也没有展现过任性的一面。

乖巧得像是他们山匪的孩子。

所以大胡子才会那么喜欢她。

所以他即便知道大胡子的私心,却也还是纵容着他。

这样美好却又懂事的小姑娘,想让人放在手掌心里疼爱,不仅仅是因为她姣美的外貌,更是因为她那颗纯粹的心。

徐青黛舒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腰间别着的荷包流苏。

“其实我是三岁了才被爹娘找回家的,在那以前,我就是个满大街流浪的小乞丐。”回想着从前的日子,徐青黛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