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杜元琮自然也知道了这事。

不过在得知纪文昌竟然是反贼之子的时候，心中难免遗憾。

他曾经在御书房里见过纪文昌的笔墨，那年，此人才十四岁，就做得一手宏论，若非反贼之子的身份拖累，只怕他早已经是状元及第了。

他沉默片刻后，瞄了沉睡中的徐青黛一眼，说道：“往日之时不可追，反贼之子已死，现在活着的是山贼纪文昌，那就按照山贼的律例处置就是了。”杜玉衡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等到徐青黛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

她慢腾腾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是一直枕着杜玉衡腿上睡觉的。

“衡哥哥？我、我睡很久了吗？”

然而，当视线扫过对方腿上的不明水渍，徐青黛只想给自己挖个坑把脑袋埋进去。

就算是打斗之中累了也不应该睡得这么死啊！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流到了杜玉衡的衣服上，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她越这么想就越是觉得无地自容，把脸埋进了双手掌心不愿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