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云淡风轻的他内里却是已经狂风骤雨。

他还以为对方是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户,毕竟他的圈子里可不认识什么姓徐的勋贵。

当然不认识了,定远侯那样的家世根本不是他爹这种八品官能够够得上的好吗!

遑论睿亲王和圣上,说不定还有太子殿下。

亏得他还拿着舅舅和他爹的官职说事,这根本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啊!

看着原本光芒万丈的钱公子那一点可怜的自信心被踩到了脚下,徐青黛于心不忍道:“那、那我们说好,比试的内容输了的人说了算吧。”听见这话,钱公子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感觉他还怕一个小姑娘呢。

身家背景比不过,那就比别的,想他也是饱读诗书,总不至于比一个小姑娘差吧!

想到这里,钱公子的自信又回来了几分,说:“好,下一局我们来文试!比一比作诗如何?”徐青黛想也不想地点头。

就算这一局输了也没关系,好歹给人留点面子吧,看这钱公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当给他舅舅京兆府尹送个人情。

这么想着,徐青黛便想要刻意放水了,说道:“那我先来吧。”她看着陆显家门前的冷清缓缓念道:“陶尽门前土,无上无片瓦。寸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此绝句一出,竟然是鸦雀无声。

等到徐青黛回过头来看向钱公子等人的时候,就见对方怔愣在原地。

三局两胜,他已经败了。

不论是工整性,还是气量,抒发的胸怀,都不是他能够追赶得上的。

即便钱公子翻尽了脑海里近两年的作品,都挑不出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

“是、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