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珉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吗?因为前些日子于爱卿受朕重用,被调遣去了御史台做御史中丞,所以这御史大夫和监察御史就坐不住了!”
说到这里,杜玉珉犹自生气。
这些自诩儒冠的文官,一旦坐上了什么位置的一把手,就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把他这个圣上放在眼里,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整个御史台。
可是御史台是整个朝廷的监察机构,又岂是能够一个人控制的?
他把于晟远调过去,也是为了给御史台注入新鲜血液,目的就是让这个监察机构不会保持一家之言。
他身为君主,自然要广纳谏,集采百家之言,断没有听信一人片面之词的道理。
可这御史大夫就坐不住了,总觉得自己的权力被瓜分,一早跑到这里来给圣上告状,一会儿又是说于晟远德不配位,一会儿又是说他和定远侯拉帮结派,在朝中结党营私。
甚至连今日早上去徐青黛家里送礼物的那些人家都被拿来做文章了。
徐青黛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自家姨夫挡了人家的升官发财路,所以于晟远,连带着他的靠山定远侯府都被针对了。
这跟从前的记忆真是一模一样。
当前定远侯府如日中天,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被当作众矢之的,没有人会愿意看着一个家族在自己眼前兴起,成为京中世家之首的。
显然,定远侯府就成了被针对的对象。
这于晟远不过是个筏子罢了。
徐青黛甚至能够推测出,今日的事情,御史大夫不过是个出头鸟,这背后少不了各个世家大族推动的手笔。
可是如今这朝廷里,京中的世家大族大部分都与定远侯府交好,剩下的那少部分也是不常来往,又有谁会和定远侯府针锋相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