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着那素净得不能再素净的衣裳苦着脸问:“小姐,您这是要出家啊?!”
“胡说八道!”徐青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出家人哪里会穿这种有颜色的衣裳?”
“可是您这也太素净了?连个花儿朵儿的都没有,怎么衬得你的年龄娇嫩呢!”半夏瘪着嘴咕哝道。
听见这话,徐青黛总算是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放下手里的素玉簪子回过头,眸光深深地盯着半夏问:“你不是还会想着我在年龄上占优势,就一定要压那个魏瑶公主一头吧?”
被戳中心事的半夏抿了抿嘴唇,眼神飘向了别的地方。
“奴婢还不是为了您着想么?”
徐青黛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笑出来的泪痕,说:“哎哟我的好半夏,我谢谢你为我打算,可你真的以为今天的宴会我是为了和那个魏瑶公主一争高下才去的吗?”
“难道不是吗?”半夏觉得,这个魏瑶公主这么可恶,自然要狠狠地扫了她的面子,不让她出风头才是。
徐青黛却不赞同地摇着头说:“她是个唱戏的,我就是个看戏的,哪儿有台子底下的观众自己披戏服的道理啊?”
她这比喻当真是一针见血,半夏听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之后才拍着手哈哈大笑:“哎哟,小姐呀,您这张嘴真是损的娘亲给损开门,损到家了!”
看半夏捂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徐青黛无奈地含笑摇摇头,随后拿着手里的素玉簪子别到了头上,再换上刚刚选的衣裳,这就算是齐活了。
等到临出门的时候,徐青黛刻意让半夏把收藏好的龙佩拿了出来,自己亲手戴在了腰间。
“小姐,您不是说您不要跟那个魏瑶公主同台唱戏吗?怎么又拿出这个来了?”半夏一边盯着她挂玉佩,一边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