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自己是杜玉衡的救命恩人,现在却又说不出来他伤势在什么地方,这真真是离奇了。”
徐青黛眼神在魏瑶的脸上逡巡着,不愿意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果然,做贼心虚的人到底是没有底气的,徐青黛这么一说,她便开始自乱阵脚。
“我、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治伤的事情自然有太医处理,我、我只负责给王爷端茶送水,擦身洁面罢了……”
魏瑶把自己说得十分卑微,可是却分毫不能够引起在场人的共鸣。
到底有多作贱自己,才能够放下一国公主的姿态,像一个丫鬟一个去伺候睿亲王身侧?
说白了,哪怕放眼京城里,能够这般不计较名分、不计较得失在睿亲王身边伺候的大家小姐,也是屈指可数。
倘若真有那么多愿意作贱自己的女孩子,杜玉衡不早就烦死了吗?
而其他的夫人小姐们也是这般想的,她们不愿意相信,魏瑶口中所说的对杜玉衡有救命之恩。
就算她说的再真实,那也充其量就是伺候过王爷一场,谈何救命之恩呢。
徐青黛一听她把自己和治伤撇得一干二净,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
而这一幕落在杜玉衡的眼中,却是可爱极了。
他家的小姑娘,只有在诡计得逞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微笑。
果然,下一秒就听徐青黛问魏瑶:“那么,既然你贴身照顾杜玉衡,那你应该知道是哪位太医主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