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霓倒了杯温热的花茶水送到如月身前,“消消气。”
如月一饮而尽,接着道:“那里头住的人杂,好些户家里有读书人,倒也顾及声誉好说话,本本分分交了租子,只是有两户住对门的争执不下,吵的不可开胶,非要让我勒令对方搬走,不然就不交租子。其他住户多是贩夫走卒,有本分的,但也有泼皮无赖,嘴里没两句干净话,还不交租子,着实气人……”
如星听得生气,“怎的这般混不吝,这不欺负咱们,想赖着。”
如月:“不定是想赖着,十之八九打着让咱们降租金的主意。降了,他们捞着好处,不降,也没损失。”
如星:“算盘打的可真精……”
沈青霓一切开支都指望着租金,租金收不上来,这可得了。
她想躺平撒手啥也不管,但前提是她有银子。
“别气了,换身衣裳,咱们出门,去几家牙行。”此牙行可不能看牙齿,这是古代中介,沈青霓想去看城内几家牙行,摸清不同环境、不同地段的租金范围。
说动就动,沈青霓换了身梅染色的衣裙,淡淡的粉色,好看极了,腰间系一条嫩绿的丝绦,腰肢盈盈一握。
如星给她绾了个单螺髻,簪上花簪,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
本朝民风开放,不讲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上街亦不用带斗笠面纱等遮面,但男女大防仍在。
沈青霓带着如星如月出门,不需多注意太多。
如月常出府办事走动,对城内十分熟悉,由她带路。
沈青霓穿来后不常出门,对古色古香的街道、房屋、街边小贩都抱有新奇之感,多注意了些。
这一瞧,沈青霓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