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这一嗓子,颇有些雄鸡一唱天下白的功效,嚎褪了各方牛鬼蛇神魑魅魍魉。
但也差点嚎废了他儿子的脑仁。
陈久捂着脑袋往后退去,他想出了这个屋不再听他妈的干嚎,往后倒退的时候却忽然撞到一个人。
陈久惊的连忙往旁边一躲,他成了个鬼可不能从人身体里穿过去,阴气入体可是要得病的。
陈久往后一躲那人却直直的向他冲来,陈久连忙继续倒退着。
等那人逆着他妈的哭嚎停下了脚步来的时候,陈久才发现他又退回了供桌前。
他扭过头与供桌上他那张泛着死鱼眼的黑白遗照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放弃似的,一屁股又坐回了供桌上。
他托着腮抬起头想要看看这位敢逆着他妈死亡哭嚎而上的仁兄是谁,但一抬头一张脸却近到了他的眼前,连呼吸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那人抿着嘴,瘦削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眉又是极黑斜斜的插|入鬓角,鼻挺如峰,来人长得极俊却偏生了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眼角处还挂着一颗泪痣。
但却是冷着一张脸如同九月天里的寒冰,白瞎了那副多情的好相貌。
陈久呆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张脸,他闭着目甚至都能描绘出那张脸的相貌来。
此刻感觉到那人喷在他脸上的呼吸,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成鬼的事了,晕晕乎乎的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那人的眼眶。
心里却不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