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才那些宁静与安逸都是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做陈铺一般,只等这一个契机就能撬开这女孩脆弱而平静的外壳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前天醒来我换了个房间……昨天是碎裂的花瓶……今天早上是坍塌的墙壁。”

女孩抱着身侧的好友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喃喃自语着,此时谁都能看出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呢?”

她浑身发着抖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们走吧,阿浅……我们走吧和母亲一起,我们三个…只有我们三个,我们永远的搬离这里好不好。”

女孩仰着头眼底满是泪光,她看着身侧的女孩,但女孩只是紧紧回抱住了她,她垂下了眸子并没有说话。

最终这场歇斯底里的奔溃,止匿于冲下楼梯的一个拥抱。

穿着丝质长袍的女人冲下了楼紧紧的抱住了沙发上的两个女孩,像是这层叠的拥抱给予了黑发女孩什么莫名的勇气一般,哭泣声与掩埋在胸腔的嘶吼声,通通被这些拥抱消融化解,最终掩埋于沉默。

陈久蹲在吊灯顶上看着客厅里的这一切,顾阙这个竹竿下午交代任务的时候交代的不清不楚的,他只说让他来处理这家的怪事却没说是什么怪事,甚至都没说雇主是谁。

倒是大方的塞了个储物的方寸戒给他,里面装着一堆符咒工具甚至圣水十字架都有。

但此时盯着这一客厅抱团的女人,陈久踩了踩脚下的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