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阙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最终目光短暂的在人群末端坠着的从心道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从心道人依旧是那副模样,他走在人群中丝毫不显眼,可能谁也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他在护住所有人的后方,他头顶支起的那片结界的光辉也是所有人中最耀眼最强大的。
他这样胡子一大把的年纪,本可以走在队伍的中央的,没人会责怪一个年过半百老人在关键时刻保全自己,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走在队伍最后方尽可能的去护住一些旁的人而已。
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他坠在人群的末端像一道沉默枯朽的影子。
白修在顾阙的话中找出了二狗儿的一线生机,那一线生机似是他眼中注入了一点光亮,他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半夏。
半夏是懂他的,他伸手扶了一把白修朝着他点了点头。
下一刻,站在裂口旁边的陈久,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穿着血袍的人带着一个灰袍人前后脚跳进了眼前的洞里。
陈久一懵。
一句“白修”还没喊出声来,眼前的一妖一人便不见了踪影。
陈久捂着头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但又不能不管,只好带着甘离也准备往里跳。
甘离被陈久亲的大约烧着了脑子冒了烟,他红着脸只顾着看陈久,略有些呆的被陈久牵着,只跟着陈久的动作动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