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比阁楼内昏暗的月色还要皎洁三分的光影,那光影从被随手扔在地板上的金色坠子中钻出。
慢慢的变得凝实,现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剪着短发,穿着一身象牙白长衫的身影。
他先是看了一圈周遭的环境,接着向前走了几步试图堵上漏风的窗户。
在窗边月光的照映下,那道身影的面容清晰的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长得很俊秀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但却越发显得眉眼浓重如墨。
他嘴唇发着乌,眉目间有股抹不开的愁容。
按他的衣着来看,他应该不是一个新死的鬼。
穿着长衫并不是现今的传统了。
但他又像一个新死的鬼,还依旧保留着生前的习惯,他弯腰下意识的想抱起窗边装金子的箱子,试图继续拿箱子堵窗户。
可手伸了好几下,才恍然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搬不起箱子了,鬼的手是虚的怎么能握的住实物呢?
这鬼怎么像个上世纪留洋归来的小少爷?
这该不会是顾庭杰的哪位曾爷爷吧?
陈久蹲着一堆杂物的后面默默的想。
紧接着他给不远处的隐去了身形的白修使了个眼神。
白修点了点头伸手给地面上的那颗金坠子贴了张封印符。
或许是动作实在有些大了,白修脚下年久失修的地板突然“吱呀”的响了一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