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关山像是一把剑,为那时的顾平安斩开了雨幕,也斩开了他的惶恐与不安。
进了山洞,李关山拿了些洞里的枯枝落叶生了把火,把顾平安放在火堆前烤着,又牵着马找了个避雨的地。
做好了这一切李关山也浑身上下也都湿透了。
反正山洞里就两个大男人,他没什么顾忌的脱下了外衫想烤烤火。
顾平安木讷的往火堆里添着枯枝,骤然一抬头竟发现李关山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他把衣服搭在洞口的树枝边此时正烤着火。
火光舔|舐着眼前男人精壮的半身,那些锁骨与脊背的肌肉上粘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雨珠,总之在火焰旁它们一丝丝的蒸腾着,升成了暧暧不清的雾气。
李关山揉了揉湿透了的短发,靠着火焰他有了几分暖意。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忽的山巅处又响了一声惊雷。
他连忙抬头去看顾平安。
见着后者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他还以为顾平安又被惊雷吓到了。
连忙起身靠近了把顾平安搂入了怀中,想要安慰他。
但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摸了摸顾平安的脑袋,像是小时候他师傅安慰他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顺着毛。
可顾平安只是仰头盯着他,顾平安的眼底晶莹的像是蕴着一坛酒,望进去的人都能醉进去。
坐在暖和的火堆旁,李关山似乎也觉得自己脑子也有些不太清醒了,他醉进去了。
他直直的盯着怀中的人,周身与怀中人挨着的地方像是起了一把火。
一把无论如何都灭不下的火。
四目相对之间,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