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中回来之后,可能是受了寒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顾平安半夜里起了烧。
不过温度不高,顾平安大小也算是个大夫了。
自己起床吃了点药,然后就消停下去了。
家中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其实自从留学归家,顾父似乎自觉亏待顾平安,也或许觉得他已长大成人了,往日里不知不觉的便放下了对他的管控。
顾平安平日里做什么生意、进什么货、与什么人交朋友,家里人都少有过问的。
因为都知道顾平安素来懂事性子良善,再怎么出格也放纵不到哪里去。
于是宽下心的顾父除了打理打理家中生意,平日里也就是追着自己那混账的三儿子顾阙教导。
家中无人发现顾平安的事,顾平安也乐得轻松。
平日里除了处理医馆的事,便就是闲时去听听李关山唱戏,与他一道踏青。
有时回来晚了便宿在外面,家人们也只当是他医馆有事睡在医馆了。
却不知道,入了夜那城南唱戏的武生正把他家儿子按在医馆的门板上亲得喘不过气来。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顾平安甚至加入了那名客人的政党,那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熄了的小组织。
南京那边也传来了要打仗的消息,药材的生意变得紧俏了起来,顾平安知道这是真的要打起来了。于是他开始加快囤积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顾平安甚至觉得他和李关山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了。
当对神仙眷侣,或者野鸳鸯。
反正谁都不成婚,就这样过下去。再拖一些时日,自己就和家里说自己有隐疾,经过这几年经营,混岭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乃至医院都有他顾平安的朋友,他要是想要撒这个谎还不是手到擒来。
反正家里的兄弟姐妹里也不缺他这一个传宗接代。
他一辈子不娶倒也没什么。
再磨个十年半载,自己手里有打下来的基业了腰杆子也硬了,迟早能磨的父母同意他和李关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