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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阵子陈久天天狂喝牛奶,一天三顿牛奶喝到饱,很快家里的牛奶就被他喝光了。

想到这,陈久突然记起一件事,那时候他们家附近搬来了一户人家,那家人里有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小哥哥。

小哥哥好像生了病,不经常出门。但那个小哥哥却经常请他喝牛奶,教他叠纸鹤。

那是一个头发和牛奶一般颜色的少年,听附近的大人说那个小哥哥好像患了什么白化病,所以不能经常出门。

现在想来,陈久似乎记不得那个小哥哥的名字了,也不记得他长的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鹤,还有那些牛奶。

陈久的对于那个人的记忆仿佛是出了什么差错,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干扰着他记清记忆中那个白发少年的模样。

陈久对于那个教他叠纸鹤的少年最后的记忆,也只是记得没过几个月那户人家就不知因为什么事,搬离了陈久家附近。

陈久后来想起来,再过去的时候,能见到的也只有空空荡荡长满野草的庭院了。

因为这段相遇实在太过短暂,不过短短几个月,这在陈久二十多年的记忆中实在占不上什么分量,像是一阵风或者一朵花,美好则美好但是太过短暂,像是回忆中的一段无关紧要的背景插曲。

直到现在提到牛奶,陈久才终于记起来了这段往事

但现在看来这样的相遇未免太过巧合。

“你是当年教我叠纸鹤的那个人?”陈久道。

顾浮秋笑了笑,像是很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