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买阿雅奶奶脚上的镯子。”何袅袅进门表达来意。其实刚刚若不是太多村民围着看,她已经买了。她自小也是村里长大的,知道不能在太多人面前展露财富,一传十十传百,味道就会变。虽说何袅袅两万块钱要不吃不喝攒两个月,但这些年,她忙于工作,也攒了些钱。何袅袅补充说:“不过我不用镯子取下来,阿雅奶奶继续戴着就好。”说着就拿出手机,要给豪叔转钱。
阿雅奶奶没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红了眼眶,马上别过了脸。
“哎哎哎!有你这样抢生意的吗?”收镯子的圆脸男人看不下去了。
“你不是说你收两万要赔本吗?”何袅袅微笑,“我这是帮你省钱呢。”何袅袅转了钱,也不多说什么,扭头就出了豪叔家。
解决完问题,何袅袅神清气爽,蹦蹦跳跳回到自家院子,继续啃三明治。
“吃那玩意儿有营养吗?”天空突然飘来帽衫男人的声音。
何袅袅抬头一看,那帽衫男人站在对门村长家的屋顶上呢。村里的房子建得近,站在对门屋顶上看彼此院子,看得清清楚楚。刚刚何袅袅又去豪叔家的事,他肯定也看到了。
“刚刚的事你别说出去……”
“你不记得我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话语被撞到了一起。何年归尴尬一笑说:“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盯着何袅袅,期待着她的回答。
“你是……何年归?”村长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何时归跟何袅袅差不多大,小儿子比何袅袅小八岁,按照年龄来看,这穿帽衫的应该是何年归。
何年归听到袅袅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嘴咧得更开了,肆意显露的牙齿整齐漂亮。何年归笑起来眼下有肉肉的卧蚕,一双狗狗眼纯真而顽皮,像是夏日里气泡充盈的橘子汽水,三分麻,两分酸,五分甜。不过这瓶生产日期过于新的汽水并不在何袅袅可挑选的货架上,两人差着辈呢。虽说没有亲戚关系,但按辈分来算,他应该尊称何袅袅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