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天晚上,江初月和张雪芬母女俩在家,给蒸了好大一碗的腊肉,炖了一大锅的野山鸡,里面搀着板栗一起炖的,隔着老远,都闻见了香气儿。
隔壁知青点有人吸了吸鼻子,“这江小花家一天天都做的啥呀?咋那么香啊?感觉晚上吃的饭好像都白吃了。”
有人跟着应道,“是啊,我肚子又开始叫唤了。”
大家一阵面面相觑,再同时吸吸鼻子,然后就跟商量好的似的,大家的肚子像做了一首交响乐般,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有人因着这喷香的饭菜而打趣不已,为这无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生活添一丝调味剂,有人却也因此心生恶念,只觉得这世界都好像在与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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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热闹的说话声,从知青点门口钻进了江建文家,当几人看见昏暗的堂屋里,桌子上那碗泛着透亮油光的蒸肉、正在炉子上微微翻滚着汤汁的野山鸡炖板栗时,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几人平时也是和江建文走的比较近的,见他家有事要帮忙,二话不说直接过来了。
虽然村里有传言,说江初月这孩子和村长婆娘一起赚了不少钱,可有些人还是不信的,尤其是这几个和江建文亲近的人。
他们只觉得那些人都是见不得江建文好,仗着家里大人都去堤上出工,家里就只剩下两个孩子,再加上村长照顾,还让江初月这孩子去给知青点做饭,说是给算工分,好些人心里不平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