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洒在他脸颊,左边鼻翼上的那颗小痣像在发光。辛雪稚的长相之所以惊艳,不仅在于他漂亮的五官,而是脸上这些十分精妙的细节,譬如这颗痣,就是让他高挺的鼻梁又能显得俏丽的神来之笔,在清冷的同时,又能够可爱得恰令人怜
况戍许久不曾这样近距离看过他的脸,一时忘我,不知今夕何夕,怔着半晌没动。
直到辛雪稚推了他一把,才如梦方醒,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还好吗?”
“没事,去扶车吧。”辛雪稚低头拍打身上的灰尘,听见况戍往车那边去了,紧接着,哐当一声,他悚然抬头。
就见况戍挺大的个子杵在那儿,左手捏着如濒死的蛇一般扭动的自行车,悲哀道:“车子报废了。”
说完的同时,自行车垂头丧气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辛雪稚:“你是在扶车的时候顺便给它斩了个头吗?”
况戍一脸无辜:“我也没使多大力啊。”
辛雪稚突然想起他不久前用一只手抱过一箱书的战绩,打探的目光在他左手上游走,那人已经走到他身边:“要不叫车?”
辛雪稚回神:“不用,反正离家也不远了,直接走回去吧。”
“那就听你的。”况戍修修补补把车子勉强拼回形状,推着它和辛雪稚并肩同行。
当天气好时,在安静的路边散步本来颇有氛围,只是那辆报废车走一步能响三下,叮铃咣当地把良辰美景敲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