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开门下车,“我很快回来。”
况戍熄火,“等着,我和你一起。”
辛雪稚:“没事,这里的标识还是好找。”
“不是为那个。”况戍已经下车,“走。”
有时候,况戍的决定是无法令人反驳的,而每当这时,辛雪稚才会出现这人其实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实感。
走进巷子,辛雪稚总算知道况戍执意要陪同的原因,老旧宅区的房子大都被出租,没有物业管理,脏乱差不说,租客也是鱼龙混杂,许多是从落后区来的打工人。被脏水泡着的地面永远不会干,发霉的苔藓吃掉了墙角,有的人家锅、灶都在外面,忍受着呛人的烟雾,用一双并不友好的眼神,疯狂打量着衣着光鲜的外来者。
“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吧。”况戍看辛雪稚充满新奇,这样问他。
“恩。”辛雪稚反问,“难道你见过?”
“小时候也不知道,我们这种人,的确生活在完美的乌托邦。”况戍的声音变得低沉,“分辉有固定的慈善项目,针对的是第六、第七这两个落后区,我也是接手家业后才开阔的视野,在全区范围,真正的繁荣区只有一、二、三,即便是中间两个进步区,也有许多这样生活的人。他们的面容和目光我很熟悉,大多是从落后区来这里讨生活的。”
辛雪稚:“一区的新闻对落后区的生活着墨不多,重点话题都还是放在区域官和区民的矛盾上面。”
“不错。”况戍终究还是受不了那些眼神,不动声色地把辛雪稚搂住,“毕竟区域官的策略对一个区的发展几乎起着决定性作用。”
辛雪稚很有些感慨在此:“但我没想到,一区也有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