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辛雪稚和况戍一直沉默地坐在陪护椅上。他们没有关门,将屋内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心情不会比叶殊好受多少。
生死、疾病、得失,这些厚重的话题深处都存有悲哀的本质,大多数时候,无法让人笑着释然。
辛雪稚的手忽然被罩进一团温热之中,他偏过头,看到况戍深深下压的眉毛,和双眼中深不可测的情绪。
“怎么了?”
他挣动手掌时,被对方攥得更紧。“我想抱你。”况戍的声音很嘶哑,“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辛雪稚微怔,但很快又敏感到了什么,手掌安稳地蜷在他的掌中不再动,同意了这个看似莫名的请求:“恩。”
话音落下,他就被对方揽入怀抱,宽大的掌心抵在他的后脑,让他几乎整个人全部陷进,被温厚的身躯包裹着所有。
“雪稚,不要再生病了。”况戍的声音闷在他的肩膀,被难过捂得又沉又哑。
“我不会的。”辛雪稚轻拍他的后背,安慰着。
“三年前”况戍微微哽咽,“你也全身插满了管子,需要靠体外膜供养,我吓坏了,真的觉得你会死”
“别怕。”辛雪稚把声音放得很轻,“那只是偶然的现象,医生也说了,只要我按时吃药就没事的。”
没听到对方回话,只感到他把头往自己的颈窝里碾了碾,接着,人陡然悬空,竟是被这人直接托抱了起来。
辛雪稚吓得赶紧环住他的脖子:“干什么?!”